(十七)
我吃了一吓,赶紧拉着方方去了就近的一家旅馆,还是先住宿要紧,深更半夜在春节前的小街上行走,无异于自己跟自己的钱包过不去。
旅馆管理得不严,登记时我要了一个单间,他们问我俩结婚没有,我说结了,小孩扔在家里都能守屋了,他们也不要求看结婚证之类,我和方方又可以亲密接触了。
我们弄了一些干粮来吃,吃个半饱后,简简单单洗漱后就上了床,方方也知道我是扶不起的阿斗,也不怎么怕和我同床共枕了。她说她一直都不喜欢做那种事,像我这样的男人反而更好,因为她始终认为,女的脱光全身,还要把四肢摊开,尔后让一个大男人骑上去,把那尿尿的玩意儿塞进肉里,来回抽动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她不喜欢好笑,她只喜欢有一个能爱护她关心她的好男人。我做不到,我似乎爱护不来人,也不知该怎样去关心人,方方的这种想法,要是倒退一两百年,宫里的太监自会把她爱若珍宝。我不是太监,我也从来不对外宣称我是阳痿,因为我敢肯定我根本不可能是真的阳痿,心里总想着那事,小肉棍儿也时不时来一会儿“龙抬头”,自己以手带道时,也能将“男人奶”发射到几米之外,许是由于手交得太多吧,我在方方洁白如玉的大腿前,总是力不从心。我想,我不是病人,更不是傻瓜,我再也不会喝那些个骗钱的壮阳品了,我有信心有能力,把男人奶灌进方方的一亩三分地里。我得慢慢来,逐渐找回那种心想事成的感觉。
我太累了,我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便昏昏沉沉地睡到了方方的怀里,方方的乳头啥时从我嘴里滑出的,我也不知道。
天亮了,我的眼睛却没有亮,闭着哩,光透不进来,倒是楼下阵阵喇叭声,鸡叫似的唤醒了我,方方还在睡,我用舌头把她唤醒,她睁开眼,用手擦了一把被吻湿的裆部,说了声:“别这样好不好?”我说:“我爱死你的人和你的三点了,宝贝,太阳晒到屁股了,我们起床吧,家里老爹老娘还盼着看一眼新媳妇哩。”
县城离老家还有50公里,我大方地要了一辆出租车,和女司机讲好价钱,我和方方钻了进去,我想坐着小车回去,让乡人看看我金刀河金大侠在外面混得何等风光,我也算是个有钱人了,哈哈!虽说本人出生农村,但现在却是城里人了,吃的是商品粮,端的是铁饭碗,每月旱涝保收,千多块,要知道,一千多块能买两千多斤稻谷了,相当于老爸老妈在地里忙活一年的收成了,我在村里不牛皮谁还能牛皮?!
我的故居在茂密的翠竹掩映下,露出了盖着瓦片的屋脊。出租车按我的要求小心翼翼地驶进了我家的小院,驶进我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屋。
我从车窗里看到了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父母,他们正瞪着眼睛看着我们这辆气派的桑塔纳2000型小轿车,我拉开车门跳下车,甜甜地叫了一声:“老爸老妈,你们的大儿子回来了,还给你们带回来了一个白得像藕的城里媳妇。”
父母闻听,大喜,扔下手里的正忙着的活儿,向我和方方走了过来,父亲拉着我的手,母亲拉着方方的手,一通嘘寒问暖后,我和方方坐到了院中。
出租车司机却还没有走,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上过心理学亦或面子学什么的,她居然大按起喇叭来,我们村里的老少爷们几乎全都围了过来,大家都向我点头微笑,眼里流露出的羡慕,若能收集起来用秤称的话,不下三百斤吧。我问司机:“你怎么还不走?”她说:“一百元的车费太少了,这乡村土路太烂,你得再添20块钱的磨损费。”这该死的女司机,这不是故意出我的洋相吗?我拷!老子堂堂一个正式工,每天耍起都要拿五、六十元的人,还在乎区区一、二十元吗?
我气呼呼地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大票唰地扔进驾驶室,没好气地说:“还可以走人了吧,我服你了,真会做生意,这钱不用找了。”女司机这才狡黠地笑了笑,对车屁股后面的人吆喝一声:“让一让!”,待人让开后,她一轰油门,车子往后一退,然后方向盘一甩,在院里转了半圈后,“爹爹”两声,绝尘而去。
我正为我的大方和潇洒而沾沾自喜时,老爹老娘不干了。爹说:“你小子有钱呀!人家只喊你添二十元,你却多给了三十元,既然有那么多钱,咋不多给老子寄一点回来呢,败家子!”见面时的喜悦很快因为三十元钱而烟消云散了,尽管当着乡人的面,我也大方地给了他们一千块,想挽回一些影响,但效果不明显,没办法,谁叫我当着他们的面浪费钞票呢?
随着来访的亲戚的增多,我和方方的脸上又有了笑容,我不失时机地吹捧了一下自己,当然也不忘吹捧一下方方,把她的临时工说成正式工,把她月收入三百元说成每月拿一千三,反正吹牛不会上税也不犯法,亲友们也不会真的跑到千里之外去查看。所以,在不用担心会被拆穿的情况下,我和方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没想到,亲友们全都不是省油的灯,听我和方方收入如此之高,早动心了,纷纷要求借钱,还有的提出要到我们那儿打工。我和方方大骇,敷衍几句后,只在家呆了三天,便落荒而逃。看来吹牛太凶也是要交税的。
又回到医院。节日的气氛在这里几乎消失殆尽,该生病的生病该吃药的吃药,甚至抢救不过来该死的,也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去死,哪管他娘的什么新春佳节。
我和方方却在新的一年里有了新的进展。我们从老家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完成了天人合一,水乳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