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隆起物”动了动,终于一颗脑袋伸了出来,接着,方方坐了起来,开始穿衣,好在我们昨晚没有脱光,方方里面还穿着秋衣秋裤,尽管在两个男人面前穿衣有些难为情,但她还是尽可能表现得从容一些。方方默默地穿好衣,一句话也不说,起床后,拿上钥匙和黑家伙走了。我强抑伤痛和醋火,礼貌性地把他们送出门口,说了一句客套话:“下次又来耍。”我不想给自己树一个强敌。我也不知道此时方方的心里作何感想。我在心里猜测,估计那长得像铁塔的黑家伙,已经先入为主、先下手为强了,想到这儿,我的心里好像有人剜了一刀一样难受。
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和方方的爱情还能走多远了。
两天后的一个中午,我正午休时,门被方方用钥匙打开了,自从认识方方后,我就给她配了一把房间的钥匙,她总是跟我老婆似的,自由进出我的房间。她的到来,我并不吃惊,我相信,她一定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果然,她一进屋,就主动宽衣,钻进了我的被窝。我自从想像到她已不是昔日的那个方方后,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终于,我主动发问了。“黑家伙是你的男朋友吧?”她点了点头,说:“是的。”“你们睡了吗?”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证实了我的猜想,她又点了点头,我的心开始狂跳。
我的变态心理出来了,我想知道很详细的东西。“你们脱光了睡的?”她说:“脱光了。”声音像蚊子叫,但听到我耳朵里却和晴天霹雳差不多。我知道我彻底完了,世界上像我这么愚蠢这么没用的男人,方方不可能再遇到一个,那铁塔一样的身体意味着黑家伙的“兵器”有万夫不挡之勇,方方的花儿肯定已被摘掉了呀!我欲哭无泪,只在心里不停地喊着天,那原本是我的花儿呀!
方方知道我在想什么,不知她的目的是想用谎言来安慰我,还是说的是真话,她说:“我们虽说脱光了,但他和你一样,也没有插进去,只是在外面滑了滑,然后就把米汤水弄来撒了,你大可放心,那片膜还在我身上。”我不是猪,我能放心吗?我的花儿呀!
在后来的一个多白时间里,方方的重心明显偏向于黑家伙,那小子不管怎么说,还是很像个男人,他对方方很关心很体贴,后来方方对我说:“我和他睡觉时,我会主动脱光,但我并不喜欢做那种事,他和你最大的区别是,他的性功能比你强十倍,但他从不强求我,只要我不喜欢的,他就绝不要求,不像某些人,通宵都可以不睡,只等别人睡着了,好偷偷搞人家。而且他对我的体贴入微,也是从你这个大男子主义身上得不到的,所以,我这段时间还是决定和他发展下去的。”我明白了,我输了,黑家伙是个男人,而我不像男人,黑家伙是阳刚,而我他妈却是一个阳痿。我不败谁能败!但我不甘心,我还从来没有输给谁过,我要战斗,我要抗争!同时,我也要容忍。试想,若不能容忍方方的“既成事实”,我还去争个球抢个鸟呀!
方方到我们医院来的时间越来越少,这是自然的,她将用“慢慢远去”的方式来离开我,她也不想一刀两断下猛药,那样可能会因为来得快而惹出什么麻烦来。在这场爱情保卫战中,我知道我处于劣势,尽管我有铁饭碗,而那黑家伙听说也是一个临时工,但我明显感觉到方方对人的在乎超过了对铁饭碗的计较,因此,我惟一的优势也有可能不复存在,败在泥饭碗手里,这更是我不能容忍的。
我决不承诺放弃方方,除非,黑家伙退出。否则,我宁愿为了方方拼个鱼死网破。
我也是长着兵器的男人,尽管兵器威力不怎么样,但只要不是太监,我就不会认输。我的一点男子气很快激发出来了。
方方不来找我,我就不会去找她吗?终于,我用守株待兔的方式逮住了方方,我说:“我们仨能否再见面一次,搞一个政治谈判怎么样,在这次谈判会上,你可以当着我们一方的面,明确告诉另一方,让对方永远从你的生活中消失。”方方想了想,给黑家伙打了一个电话,约好时间地点。没想到,黑家伙爽快地同意了。这是我出的一招险棋,目的是检验一下我在方方心目中到底有没有分量,看她敢不敢接招,给我们之间的故事来个最后的了断,没想到,她接招了,而且,胸有成竹地把难题还给我,现在是我敢不敢参加谈判会了,如果参加我被淘汰出局,似也成定局,而不参加,我岂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岂不更让黑家伙嘲笑吗?如此一来,我在方方心目中,恐怕连变性人都不如了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谈判就谈判,谁也不是吓大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