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方方已经躺到了屋子里那间惟一的床上去了。今天是她回来满足我性欲的日子。
我自是来不起的。我爬到方方的身体上,不管方方怎么刺激,我都进不去,方方有些怀疑,我半真半假地解释说:“这一周的工作太累,而且听说,医院最近也要减员增效。我们医院眼下的经济效益是越来越不行了。因为离城太远,病人不方便。所以已经准备裁人了。我的压力陡增,已经失去交尾的兴趣了也。”
方方也有些吃惊,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若是被医院裁了,岂不连喝稀饭都成问题了。她也没了和我干下去的兴趣。屁股一拧,背过身去睡下了。看着我这招“围魏救赵”和“声东击西”的战术的成功,我在心里暗暗地说:“裁个鸟,把院长裁了也裁不到老子头上,哈哈我是谁呀。”我是谁呀?我是吹牛大王兼色中无用鬼也!
(三十四)
好不容易把阿敏这个瘟神送走了,我悬着的心勉强落了地。不过,只是一会儿,我又紧张起来。正所谓躲得过三十躲不过初一,这会儿,把她蒙过去了,下次怎么蒙,再下一次又怎么蒙?在送走方方后,我又开始琢磨起长久之计来。
终于,我的脑瓜子在凌晨六七点钟总是特别好使,我想出万全之策来了。我主动给阿敏写了一封信,信中我解释说:“亲爱的阿敏,实在对不起,我最近光荣下岗了,为了我们今后的结合能够幸福,我决定去广东打工挣钱了,时间快的话,一年半载,慢的话,又岂止三五年,所以,你如果爱我的话,就请等我吧。
我不挣个十万八万是不会回来和你结婚的。你如果不相信我,请另择高枝。
你的金哥,即日。“
信发出去后,我并不放心,我知道,阿敏绝非等闲之辈,她一定会到医院来探虚实的。于是我花了二十块钱,买了两条劣质香烟,把我们医院的门卫老头好好地贿赂了一下,那老头姓牛,五十多岁,在我们医院守门都快三十年了,收受贿赂估计这还是第一次,可把他高兴坏了。他一边宝贝似的抚摸着装烟的塑料袋,一边受宠若惊地问我:“金兄弟你有啥事直接吩咐便是,何必破费呢?这叫我个老头子多不好意思?以后生个疮害个病,到门诊来看病住院时,还望你手下留情,在药费单子上少算那么两个则是。”我说:“好说,牛大爷来看病该收二百块的,我只收五十,不过,我今天却有一事想麻烦你老人家。”“尽管说尽管说。”牛大爷满脸堆着讨好的笑。我这才把此行的真实目的向他说了。他听完后,哈哈一笑:“年轻人嘛,风流点出格点,很正常的,没问题,我保证给你当好门神绝不放那个什么敏进来。”我说:“阿敏。”他说:“对,阿敏。”
我离开门卫老头,嘴里哼着快意的歌子,总算要解脱了。三天后,阿生敏如我所料,风风火火地赶来了。牛大爷的火眼金睛早就睁得贼亮,不等阿敏问他,他先拦了上去:“请问,你是不是要找金刀河先生?”“是呀!”阿敏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的?”“你都来我们医院好几次了,以为我认不到你吗。”“哦,这倒也是。”“请你马上向后转吧,你的男朋友,他已经不在我们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