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挥了挥手 让他们继续。
我猛然间明白过来 老刘是这里黑社会的老大 是的 我早就应该想到了 可是看见老刘亲切和蔼的笑容 温文而雅的气质 实在无法把他和黑老大等同起来。一种不安感向我袭来。
我们走进了里房 里房不大 围墙摆了圈沙发 中间放了张茶几 已坐了七八个人 看到我们进来 全站了起来 老刘摆摆手 示意都坐下 待喝了几口茶水 便问起了情况
只见一个叫阿兵的鸡头说道:“下街四川帮又从我店里挖走一个当红的小妹 听你刘哥的吩咐 我没动手 可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嗯 这事我知道了,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 你还要继续忍段时间 ”老刘缓慢地说道 口气如他一惯的那样 不多说一句废话 也不会对你做任何解释。
听他们说着行里的事,我有点无聊 也不方便听 便和我表哥打了个招呼 来到外面厅里的筒子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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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人在战场上不是人 钱在牌桌上不是钱 这话是有点道理的
做庄的肤色油黑 额骨高耸 一看就知道是本地人 此刻人很紧张 好像已输了几十万 台的周围有不少看场的巡视 不时帮人送着免费的红牛和芙蓉王。
台的旁边也有两人伺候着 一人拿着个一米多长的塑料尺根据输赢情况把台上一摞摞的钱移来移去,另一人专门负责抽水 提着个大号塑料桶装抽水的钱 庄家闲家都要抽。看着那抽水的速度,我估计一二个小时就可以装满一桶。
那庄家柄着气 眼睛朝上瞪着 用手指头使劲地摸着两个底牌 摸了半天 突然嘴里嘣出一句:“丢雷老母 ”两手一翻 摊开了牌 二八点 又是闭十 通赔
庄家四处翻着他的提包 看来这副闭十输光了他剩下的钱。只见他大口大口地吸着烟 跟旁边一个手臂上纹着龙的人说道:“再拿二十万” 后来我才知道这人叫他阿文 是老刘一手带出来的 主持这个赌场。
“你旧账没清 按规距不能再借 这事我作不了主 不过你是熟客 今天我们刘哥刚好在 我帮你请示一下看看”那个阿文说完就走到我刚出来的那房间里去了
没多久 阿文出来了 对庄家说道:“刘哥说了 这钱可以借 而且不收一分钱利息 但刘哥说有一个条件 就是不准你上台再赌”
“不让我翻本 我还借屁啊 ”庄家大声道 有点生气。
阿文道:“我知道你外面还有很多账 房子还押在别人那里 你可想清楚了 这钱是不要利息的”
那庄家低着头想了会说:“唉 这钱我借了 你转头和刘哥说声我谢谢他”
待那庄家去里屋后 阿文站上一张椅子 手掌一拍道:“刚这副牌庄家没钱了 没赔够数的 到我这里拿钱 到我们场里赌钱 只要你有本事赢 就不会少你们一分钱”
我在厅里四处转着 见我表哥和老刘一直没出来 有点气闷 推门进去 发现气氛比较先前严肃 老刘站在屋中间 正在训话 看见我进来 示意我坐下 我嗫手聂脚地走到边上坐下来。
只见老刘说道:“阿兵 我知道这两月你那里生意不好 这个月的茶水费{保护费}就不用交了 我收了你们的茶水费 但这钱我老刘没有从中拿一毛 全部用和上面打点关系了。 为什么我不拿钱 一我老刘不靠这点钱 二我老刘从不到朋友的碗里抢饭吃 三我们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 都是同生共死的弟兄 我这么做 也希望弟兄们碗里的饭多一点,路走的更宽一点。可以现在下街那帮四川佬要抢我们的饭吃,怎么办?我在这里告诉大家 只要大家齐心协力 统一行动 拧成一股绳 用不了多久 等待时机成熟 我便要彻底地把这帮四川佬赶出下街。”
老刘说到这里 下面十来个人听得很受鼓舞 都站了起来 辟里啪啪地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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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们下楼时 阿文要打电话订位吃饭 被老刘阻止了 说先要去阿兵的店里看看 不然不放心 这样我们由阿兵和阿文陪着沿着这条街慢慢度着。走没多远 就来到了阿兵的发廊。
阿兵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看上去很秀气,他的发廊不大,招牌挂着“丽人美发室”的羊头 外面只有二十来个平方 由他老婆做妈咪 里面只有五六个女孩子 我们进去时几个女孩子正围在一起打麻将。(责任编辑:两性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