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人:马桂花(化名)
年龄:38岁
马桂花在海口经营化妆品和美容院好多年了。马桂花是那种细细品味很有美感的女人。38岁的人了,那种美还是夺人心魄。那种美,妖媚中多了成熟,匀称里突显丰盈,光鲜中渗透淳朴。
快人快语的马桂花说:“我的故事就像黄土地的野草,多了野性,因为,我最终嫁给了我爱的‘强奸犯’。”在海口国贸一大厦23层某会所的朦胧灯光里,马桂花喝着红酒,于醉态中走进过往的岁月。
一朵鲜花渴望怒放男人无力浇灌
俺们那地方,是黄土高坡。前些年,黄土高坡的风,吹得全国都泛黄土味。这几年,风停了,但提起那地方,人们会说,那是个穷地方。
我家在陕北米脂县,一句陕北谚语说:“米脂婆姨绥德汉,清涧女人没人看!”呵呵,这是几辈人传下来的话。说的是米脂的女人漂亮、受用,绥德的男人剽悍、能干。这最后一句是埋汰人家清涧的女人,其实也就是一个说法么,不要那么认真。
我们那地方夏季种小麦,秋季长玉米。一到秋季,那满坡满墚满川道里都是绿油油的玉米。玉米杆子有一人多高,玉米地里藏个人,一般看不见。
路遥电影《人生》里,高家林和刘巧珍亲热就是在玉米地里。哎,我的故事也是从玉米地里开始的。
19岁那年春上,我嫁到了王家庄。我男人叫茂才(化名),是个老实的农民。我爱的男人考上大学走了,家里人就说下了茂才。
茂才会木工,干完田里活,自己弄些小桌子小板凳到镇上卖。父亲说,可以了,别挑了,嫁给手艺人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尽管心比天高,我还是认这个命,谁让咱生在这个穷窝窝里呢。
秋天,梁子(化名)回家了。梁子是我的一个本家兄弟,在县城念了三年高中,没考上大学,就回来戳牛屁股。乡下人说戳牛屁股就是回乡耕田务农的意思。
我没见过他,第一次见他是在村口。他高高的,有些瘦,还是一副书生的样子,衣服上别着钢笔。他怯怯地问我,你是桂花嫂子?
我说,你是梁子兄弟?他嘿嘿一笑,说自己没考上大学,不复读了,回来种地。我说,这没啥,天下农民一茬茬,农民也有自个的乐啊。
梁子一下子就乐了,说回头到我家让他茂才哥给他打个书桌。
在我们那地方,叔叔嫂子没大没小,爷爷孙子没上没下,爱开玩笑。结婚的女人都爱逗兄弟乐。每一次在玉米地里干活,大家说着说着就开起了荤玩笑,甚至还会动手动脚撕扯几下。
几个生了娃的娘们,会拿一个小伙子开心,往往几个人合伙把嘴上没毛、说话没谱的后生按倒,在身上一阵乱摸,再将一把泥土塞到他的裆里去,然后四散跑掉。
弥散开来的是后生的骂声和女人的笑声,这时,还有人会唱上几句陕北民歌,心满意足各回各家吃饭去了。
我结婚都8个月了,肚子一点都没动静,婆婆开始旁敲侧击地说叨。我是一肚子的委屈,茂才无能,起不来,勉强起来也没劲。
每天晚上,茂才把我折腾得筋疲力尽,这简直是在受罪,更别提得到满足了。有时候,他就爬在我的身上,咬我抓我拧我,就那样折磨我。白天怎么干活我都不觉得累,可这晚上,我累得慌,心累啊。
一场游戏假戏真做惹来牢狱之祸
有一天,几个姐妹提议捉弄一下梁子,我一听心就激灵了一下。说实在的,我是一眼就看上了梁子,爱上了这个高中生。
我的好梁子,这一次,嫂子可以在玩笑中名正言顺摸你了,甚至可以……我不敢多想别的,想到这里,我的心跳就加快,脸也红了起来。
那天扳玉米。转眼已是中午,有人提议说歇一歇,七八个姐妹和五六个小伙,每人折根没结玉米棒的甜杆,隔着几米远的地方,席地而坐,各自嚼起来。照例是一阵说说笑笑,开不完的荤段子,说不完的荤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