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白白胖胖的,一笑两个酒窝儿,她用甜甜的声音说:“先生,你已经睡了十个小时了,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先生还需要再睡一会儿吗?”那服务员见我要站起来,赶紧过来拿掉她不知什么时候给我盖在身上的毯子,我说:“哦,我真能睡,估计是这些天忙生意太累了些。请你算一算,我在这儿花了多少钱?”
那服务员说:“一共是三百五十块。”我说:“天,怎么这么贵?!”服务员说:“先生,为了不打搅你的睡眼,我们让这间房子作了你的临时包房,没有再让别的客人进来了,而且我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收你三百五十块,已经很优惠了。”
我还能说啥。赶紧给钱吧。好在我现在也是来钱容易的主子了,也不在乎挨这一刀,大不了,晚上在客人身上花样多点,劲儿使得足点,让人家多赏两个小费便是。
付过钱,我走出茶楼,才感觉一天到现在除了一肚子茶水,竟然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饭食,便又就近进了一家馆子,要了几个菜一瓶啤酒,自个儿有滋有味地吃喝起来。边吃边想今天瞌睡咋这么大,不会一睡就是十个小时,这未免太离谱了吧。后来,向饭馆老板一打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家茶楼竟是一家黑店,经常在一些单身客人的茶里下安眠药,让你不知不觉睡着了,他们既省了茶水点心,还可以收那个什么包间费,绝!这鬼点子都有人能想得出来,真他妈是黑店。
我说:“既然如此,那为啥没人管?”老板说:“管?谁敢管,人家之所以敢这样做,后面没靠山没大树行吗?”何况人家只是让你睡觉而已,既不杀人也不放火,也从没听说过他们拿了客人的钱物,就更没有人过问了。“我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像我这样的人,想管也管不了呀。还是去上我的班吧。
(五十四)
夜总会的彩灯又亮了起来。街上的路灯已才刚刚开灯,都还没明亮起来,一盏盏跟正在酝酿似的,那发出来的光也跟萤火虫一样。得好几分钟以后才能明亮起来。轿车,又是轿车,我差点忘了今天又是星期天,难怪这么早就停了那么多高级轿车。我知道今天的生意肯定差不了。
我不说多了,可以接待两三个富婆怨妇吧。我又去那家药店。老板一眼就认出我来了。他笑着说:“怎么样?昨晚让夫人欲仙欲死了没有?”我说:“这药很好,今晚还要在玩一把,感觉真的不错。”“那就好,她好你好我的生意也才能好。今天打算买多少?我只收你八十五。”我说:“也不要得太多,我身上钱没带够,就要两粒吧。”老板收了钱,给了我两粒。
我在旁边小卖部里买了一瓶纯净水,旋开盖子,咕咚一口后,把那粒宝贝扔进了喉咙里,然后又咕咚一口,那东西很快就能到肠胃里了。我现在得提前服了,我知道今晚得有恶战。不准备得充分点,怕影响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