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我接到文的急电,儿子住进了医院,是急性心肌炎。当儿子被抢救时,我一直无言落泪。孩子迷迷糊糊喊我的名字时,那种舍身的含义又重新在我脑海中燃起。
我充分相信儿子的病完全源于我的过失。我在儿子床前向上帝发誓,如果儿子能好,我愿意复婚,原谅文的一切。
复婚后,我努力过,他也似乎努力过。但我们怎么也回不到以前那种相依相属的感觉。
他回家,两个人吃饭,看电视。话说的时候极少。
我独自在家,其实心里更踏实,但隐隐地又有些说不出的郁闷。儿子度过7岁的生日之后,我送他回山西娘家住了一阵,回来后,说不清为什么,我的那种不好的直觉又开始出现了。
因为,他那种神情和习惯性的小动作又出现了。比如,他的手提电脑安置了很复杂的密码,不到我睡觉他从不打开。
手机响时,他总是先习惯性地看上面的号码。手机信息甚至是一些天气预报之类——每天都消得干干净净。
我不愿过多猜疑什么了,经历几次波折,我实在希望能好好歇一歇,一切平平常常。但我又一次还是忍不住试探了他。
我说自己手机没电了,这天上班想借他的手机用一用。他立即紧张地摇头说不行。
过了一会儿,也许觉得自己表现错误,他又补充说,那好吧。我冷冷地说,谢谢,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