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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爬上七楼时,灰白色的休闲裤上渗出点点红,恰似几朵梅花。一打开门,喧哗声便从姜平的卧室飘出,又是一伙人在热火朝天地“砌长城”。
我陡然失望,无精打采地挪过去倚着门框,面无表情地瞪着姜平,他抬头瞅我一眼扬声说:“梅梅,你去看电视吧,这会儿每个台都有爱情片。”
我默默转身折回客厅,情不自禁地探望姜凡的房间,里面竟空无一人,于是蜷在沙发里,委屈如乌云大片大片地袭来,鼻子一阵阵发酸。
过了好一会儿,姜凡捏本书从阳台上踱进来,朝我点点头后要回自己的房间,突然,他看到了我膝盖处的血迹,大步迈过来蹲下身紧张地问:“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这两个问号刺到了我的痛处,眼泪哗哗流下来。姜凡心疼地说:“让我看看。”我慢慢挽起裤腿,膝盖处一片模糊。
姜凡吸着气不住责怪:“怎么不小心点!”眼底那抹真切的怜惜又牵出了我刚止住的泪水。他直起身催促道:“走,快去医院。”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的眼光在四周云游一番后自然而然地驻足在姜凡身上,他一头干干净净的短发、挺直的鼻梁、咖啡色的薄毛衣,显得轻松自然,让人感觉很亲切,想依偎过去。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停住脚步,姜凡鼻子里呼出的气息拂过我的脸,他深情的双眸近在咫尺,当他的唇触上我的一刹那,我脑子里闪出姜平清晰的脸,于是心碎地推开姜凡疾步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