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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就被藤田的画迷住了,我在画展现场流连忘返,没有注意天色已晚。此时,一位打扮出众的夫人礼貌地告诉我要闭馆了。她就是小川夫人,藤田是她家的远房亲戚,她到画展来做义工。
人生地不熟的我向小川夫人打听附近有没有租金最便宜的旅店,我想明天接着看画展。我用笨拙的日语把“最便宜”强调了两遍。
她打量着我,看出了我的身份和窘迫,然后含蓄地问:“你说的‘最便宜’该不是‘汽车旅馆’吧?”
我听出她是什么意思。“汽车旅馆”很便宜,但到那里住宿的不是流浪汉就是从事色情交易的男女,我很局促地说:“最好不是那种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