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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岁,他从北京大机关下派到我们这儿。比我大5岁,高大,国字脸,一口标准的京腔像濮存昕。
接下来的几年中,我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努力展现自己成熟处事的那一面。据领导的评价,我很快适应了岗位,而且在工作中多有创新。我的努力和娴熟超出了他们的预期,证明他们的眼力准确,也意味着我还具有相当的事业潜能。
大概一年后,我又被列入了单位的后备干部,还送到省里参加了三个月的培训。前途似乎越来越看好。同事们朋友们对我的眼光早就不一样了,觉得我已与他们拉开了距离,既是职务上的,更是层次上的。
但我不愿意让自己成为一名板着脸孔、满嘴官话的马列主义老太太,更不愿让自己因为角色的转换成为一个性格古怪、处世孤独的老姑娘。对于感情,对于婚姻,我始终渴望、向往。
27岁那年,我陷入了一场新的恋情。他是从北京大机关下派到我们这儿的干部。比我大5岁,长得高大,国字脸,一口标准的京腔说得比濮存昕还要诱人。在北京,他至多是一名处级干部,但到了这里,他成了我们单位的第三把手。因为会有更大的前途,所以他的身上好像存在着一个气场,对一般人来说,那是威仪、气势,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服帖,而对于我,却是一种完美男人的吸引。
工作上有密切来往,很快就凑在一起。下班后我们经常在北山街一带消闲,或者在周末去爬十里琅珰。你知道,此时的我尽管年纪又大了几岁,男朋友的标准却又向上提了。眼光所及,都是我提不起半点兴致的男人。偶尔有热心人向我推荐某某,我常常一笑了之,因为稍稍一听,我就知道对方绝不可能让我动心,连见面都不需要的。这个北京男人,却是个异数,像是上苍特意派来的——在满心犯痴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经常这么想。
……那天晚上,就在他长包的宾馆里——对不起,那段时间的我真有点太主动,觉得自己反正已跟定了他,尽管上班时我还在竭力掩盖——他忽然对我坦白,说他曾经有过短暂婚史,但没有孩子,而且前妻也已去了国外。
我呆了一会儿,但很快劝慰住了自己。一个32岁的优秀男人,历史还清白得像一张白纸,那是痴人说梦了。我没有动摇与他结婚的念头,我那强烈的虚荣心还反复安慰自己,他在北京的那些事情,无论有多少丑,这里的人也不会知道的,怕什么呢?
30岁,我被逼到一个很局促的角落,周围几乎没有能让我感兴趣的人选。爸爸妈妈早就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