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种暧昧
我开车,把宝宝放在副驾的位置上,回家和妈妈住,离开的时候我给生图留了张纸条:我要宝宝,离婚的条件你先开,然后我们商量,一起去法院。那张纸条写了好久,笔总是涩,眼泪总是掉,浸湿了那些字迹。我害怕他看出我的软弱,于是重写再重写,模糊的蓝墨水,像那年盛夏天空的蓝,生图眯着眼睛望着我说,可以啊,我们可以结婚。
生图找到我,他想带宝宝出去玩,那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的三口之家团聚。
在江水潋滟的江滩,宝宝在草地上手舞足蹈地撒欢。我问生图:你喜欢这样么?你喜欢我们三个一起到公园里散步,晒太阳么?他叹了口气:“喜欢啊,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那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这样做过,要在我们分离的时候才如此?”我追问他,他不做声,只望着粼粼的江水,然而抱着宝宝的手,突然就松了下来。我知道他在想念那个走路都会飘的女人,他希望我这个位置能换她来坐。
而我在想我们初识的课堂,原来爱和什么都不一样,没有目的可以循。或者年少时候,当下课铃响起,就意味着一些暧昧的梦该结束了。
若是没有深刻的爱恋,死记硬背再多的甜蜜,也无法通过婚姻这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