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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平静只维持了一年。或许是心理原因,易辉总觉得别人在背后议论他、嘲讽他,越发变得郁郁寡欢。他还对我的一言一行很敏感,电视里出现了男女的亲热镜头,他会仔细观察我的反应,有几次我还发觉他在偷听我接电话。他的脾气也越来越糟糕,喜怒无常。我们经常为一些很琐碎的事情斗嘴、冷战。在无休止的争吵中,我发现我正在对他失去原有的耐心和宽容。而很多次,他甚至愤愤不平地说:“如果知道会是今天这样子,也许那晚我不会那么冲动。”这话让我痛入骨髓,我也失控地叫嚷:“你觉得委屈,难道我就容易吗?”他冷冷地看着我:“你终于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你受不了了是不是?好,你也不要感激和怜悯我了,我给你重新选择的自由。”我疲惫之极,不想再理他,可冷静下来后,我还是主动向他道歉和做了解释,我说不是感激或者怜悯,我是真的爱他,可他眼里的怀疑并没有去掉。
结婚两年时,我婉转地提出分床睡,易辉爽快地答应了,看得出,这对他是一个解脱。
分床睡的日子,是我一个人的战争。有时候我突然冲动地跳下床,一丝不挂地站在试衣镜前,看着镜中的那个美丽动人的身体,蓦地就生出一些恨意:上帝是在捉弄我啊!情欲上来了,我只好选择自己解决,但我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害怕易辉听见,这会让他鄙夷我的。扭曲的生理满足让我在清醒时陷入矛盾和自责中,甚至觉得自己很龌龊,我和易辉也变得生疏和客气,从结婚第三年开始,我们连斗嘴的力气和心思都没有了。有人说:如果一对夫妻连架都懒得吵了,说明他们的婚姻快走到了尽头。但我们是不可能离婚的,我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念头。在外人面前,我们还是一对恩爱夫妻,这也是许多人所希望的吧!在结婚四周年时,我们还被邀请到一家电视台做了一期题为“英雄的婚姻超越性爱”的专题节目,我们默契地表示,我们生活得很好,台下掌声雷动。我很清楚,我和易辉,必须把这出戏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