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宇很晚才回来,满脸疲惫带着一身酒气。我扶他坐到沙发上,倒了杯水给他:“你把我们的照片放哪儿了?”
“哦,我回来换套衣服见客户,匆忙间碰落了相框,相架碎了我给扔了,相片在抽屉里的。”
就这么简单吗?我还想问他陌生女人的事,一转头他已经歪倒在沙发上打起鼾来。
第二天傍晚,那个女人又来了。敲开门,还是一句话不说笑笑就走。一次是偶然,两次呢?
夜里,我洗完澡穿上极为魅惑的蕾丝睡衣,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灯光昏暗,宏宇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对我发出的信号无动于衷。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趴到他身上,手指不安分地划来划去。
他握住我的手打了个哈欠:“工作上的事。别闹了,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第三天,依然是咚咚的敲门声,依然是那女人。
我们搬到这里时间不长,楼上楼下邻居不怎么说话,但每次见面都会点个头打打招呼。我确定她不是这楼里的人,可为什么总来敲我家的门?连着几天了,还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吗?
我失去了耐心,决定问问清楚。她转身下楼,我追出门去试图拉住她,在楼梯口崴了脚。
我们的婚姻也遭遇了七年之痒
这天是我和宏宇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我买了蛋糕,做了很多菜,还点燃了蜡烛。
宏宇没有回来,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给我。
我一个人对着蜡烛切了蛋糕,将那瓶几年没舍得开的拉菲红酒打开,一口气干了好几杯。喝得微醺。宏宇回来,我用拖鞋迎接了他。
鞋子擦着他眉骨飞过,他揉着眼发了火。神经病啊,撒什么疯?他板着脸大声责备。我借着酒劲扑上去,挥起粉拳在他肩膀胸口噼里啪啦一顿乱打。
他一把推开,踉跄中我撞上桌子,打翻酒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宏宇没有上来扶我。绕过去,拿了换洗衣服冲完澡回卧室倒头就睡。
没有鲜花没有问候,连歉意都没有,他压根就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我们的婚姻也遭遇了七年之痒?我失望至极。
我拿枕头砸他,拿脚踢他。我懂得方寸,下手并不重。他闭上眼转过身去不理我。我使劲拽他,起来和我说说清楚。
不就是回来晚了点,你至于吗?和你说过的工作上有状况要忙几天,这么不理解人!他一骨碌坐起来,斥责了一通。
你在外面有女人了!我指着他。
他愣了一下,嘟囔句:莫名其妙。
说!她是谁?我不想再沉默,叉着腰,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