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点多,我开了车,直奔云龙湖。可是那“小姐”却始终未见踪影。我在烟波浩淼的湖畔伫立良久……
中午时分,我无奈地回了家。外甥见我神情颓然,便安慰说:“你放心,我会把她叫出来!”半个小时后,外甥说她到了,让我过来。下车见到了那个女孩,我大吃一惊,这个让章岩神魂颠倒的女孩,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妖艳,她只是一个21岁娇小瘦弱的打工妹的形象!除了年轻,她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和我抗衡。
那一刻,我的心中竟没了嫉恨,只剩下怜悯。女孩战战兢兢,不停地抽泣。我心平气和地对她说:“那天骂你是我不对,你要跟我说实话!”没想到女孩语出惊人:“大姐,我可怜你,他的事你知道多少?”她告诉我,章岩曾和一个东北的女人有过瓜葛,他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当时坐卧铺,他们一个上铺一个下铺。后来章岩就把她带到徐州,去年那女人才回东北。
我打了个趔趄,几乎晕倒。在我的眼里,章岩一直是个正人君子。女人浓妆艳抹,穿短裙,他都会嗤之以鼻,为此,夏天我几乎不穿裙子,连美容院都不去,衣服也穿得平平常常,原来他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女孩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我。原来他们是两个多月前洗浴认识的,女孩哀哀地哭着,我劝她:“没有你,他也会找别人的!”其实国庆节我回娘家,有人就告诉我章岩每天都半夜回家,说是去钓鱼。当时我还没多心,原来他们早已暗渡陈仓了!
我问女孩:“你缺钱花吗?”女孩告诉我,她的妈妈是卖菜的。我给她留下电话说:“以后有困难可以找我,他再给你打电话,你也告诉我!”女孩答应了,后来章岩给她打电话,她真的告诉了我,说“没理他!”
那天,章岩很晚才回来,见了面仍是那句话:“你想怎么就怎么,无需解释!”那轻蔑的口吻,让我的心碎了。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在袅袅的烟雾中,曾经的往事渐渐清晰起来……
我们从上海来到徐州时一无所有,住的是一间平房,买不起菜,我抱着孩子到菜场捡菜叶,一天有一个鸡蛋吃,就已经很奢侈了。章岩从旧货市场买了一辆旧自行车,风里来雨里去,四处奔波,当他第一次赚了一万元钱时,我们激动地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那时虽然没有钱,但精神上我们是富有的,章岩比我大3岁,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我的内衣都是他买的。朋友聚会,章岩还特意买了眉笔、口红,亲手帮我涂上,惹得朋友笑我“口红没涂好”。每当我生气的时候,他就会把我抱到床上,搂着我哄着我,当时所有的怨气都会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