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西安的区号,好几次没人接。
终于通了,是一个奶声奶气的小男孩的声音,我会心一笑,说找他的妈妈。这个正在做饭的“妈妈”,声音哽咽了好几次,激动地普通话夹杂着重庆话把她们过去的故事又复述了一遍。而真正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我却是从小男孩的爸爸嘴里听到的,但那却仿佛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关于他自己中学时对玲玲的暗恋,关于在西安大学毕业工作后,他怎样千辛万苦寻回遗落在重庆的爱情。
这个直接导致姐妹情变的“罪魁祸首”很“无辜”地说:“那封信,其实我明白意思,但是我,我,唉!不过当初这事跟我老婆一点关系也没有,都是我后来……”(瞧!什么叫好男人!怪不得如此抢手。)
玲玲一直很歉疚,尽管她并没有对不起知兰的地方。在给知兰送请帖时,她同样没有勇气。
“我真的真的没想过事情会……我真的真的希望……兰兰一直以来都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一连串的“真的真的”之后,电话那端的声音又开始有些哽咽。
我说,给知兰打电话吧,她等你两天了。
再次听到谢知兰的声音,她继续发扬着絮絮叨叨的风格,只是语调轻快了许多,她说“现在看到《新女报》,我真的觉得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