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一天,10个月大的儿子手脚冰凉、浑身发抖,哭闹不停,十分需要人照料,可金垠仍死缠活缠地要与我做爱。那时,我听到儿子的啼哭一声比一声凄凉,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推开金垠,冲过去把儿子紧紧地搂在怀中。
抚摸着儿子冰凉的身体,他哭我也哭。我对金垠说:“如果今天你不让我搂着儿子睡,我就抱他回娘家。”我把儿子放在我和金垠的中间,用身体温暖他,他一会儿就不哭了,噙着我的乳头睡着了。
没想到儿子睡安稳了,金垠却突然跳下床对我吼道:“你听着,只要他在床上,我就下床。”我也生气了:“他是你的儿子呀,他不是你的情敌,更不是我带来的私生子!”金垠理直气壮地说:“我郑重地告诉你,你要摆正我和孩子的关系,他是河里的水,我是石头,他早晚要流走的,我却永远在你的身边。”
我无法接受他的谬论,说:“羊有跪乳之思,鸦有反哺之情。为人父母,岂能这样自私、狭隘?即使将来儿子离我而去,我现在也要全身心地爱他。”
那天晚上,我看着怀中的儿子,心里难过极了。儿子回到家里10个月了,我还是第一次搂着他睡哩!望着蜷缩在单人沙发上的金垠,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婚姻是失败的。金垠婚后的所作所为令我越来越失望。从初中到高中,我认识的金垠英俊伟岸,鹰虎之性,是具有大象之气的人。
为什么他的心理会这样畸形、阴暗?为什么他整日围绕着性字行事而否定生活的全部要义?为什么他要践踏爱情的崇高和圣洁,如今连儿子也容不下?我彻底心灰意冷了。
离婚大战中我选择了退却
马拉松式的离婚从此拉开序幕。
1997年6月初,我找学校领导开离婚证明,副校长林枫惊讶地说:“这不可能!你丈夫对你那么好,每天早送晚接,叫全校女老师都羡慕死了。”我说:“是的,他对我很好,但我俩志趣不投、感情不和。”
林枫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俩天天成双成对地进进出出,就像连体人似的。你说感情不和,就真的不和了?总得有个说法呀!”我嘴唇抖了几下,没能说出话来,泪水“吧嗒吧嗒”地一个劲儿流。林枫只好说:“你先回去吧,回头我们调查了解后再说。”
没想到这一凋查了解,我便成了众矢之的,所有认识我俩的人(包括我的父母)都纷纷指责我。金垠从不就离婚一事与我沟通,一到夜晚,依然对我动手动脚。我对他的举动特别反感,气愤地反抗,甚至与他对打。就这样,我们僵持了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