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与一位大他十多岁的女人保持情人关系达十多年之久。
十多年,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十多年光阴与用情,小树苗长成大树,就连生冷的石头捂在心口也可以变暖,岂是说断就断得了的?
可是我来不及细想,双脚就已再次踏了进去。再婚者似乎都谨慎又慌乱,最终只好由心情来决定一切。心情好,就往好处想,就嫁。
就这样,我把我的第二次婚姻交给了这个我不太信任,而又寄希望于他能改过自新的满身疮疤的男人。
新婚初期,我常常这样问自己:这种建立在废墟之上的婚姻之屋,是更牢靠还是更虚弱?我无从得知。
可是,我知道这取决于屋里的主人。如果他在乎曾经的破碎,便必然在这片破碎上重建房屋时多下苦功于打地基或是不断花时间在修缮上,房屋便必然更牢靠。反之,便如先天贫血再加后天营养不良,毁灭只待时日。
遭遇不忠丈夫继续忘年恋
可喜的是,婚后生活比我想象中幸福得多。
我与他的情感生活和性生活都是和谐的。我的孩子与他的孩子,还有我的父亲与他的父亲相处都很融洽。六个人组成了一个乐园。
蜂蜜一样的阳光流淌在我们宽大的屋子里。每个人都含着笑,从一间屋走向另一间屋,眼里溢出幸福的光泽。
这一个拼凑起来的家,就像是用这个瓶子的盖去扣另一个瓶子的口,竟是无法想象的严实合缝。
我很满意。这比想象中好。朋友们也都惊奇。每次四个人出去散步,朋友们都赞叹,再婚能有如此和谐,不说奇迹,也算罕见。
生活待我不薄,让我拥有不俗的外表和成功的事业,又让我拥有一般人难以得到的幸福的第二次婚姻。
一位闺中女友夸我之余,又透露给我一个消息:我老公常常在沙坪公园那一带出现。沙坪公园那一带,曾经有我疼痛的记忆。
老公的旧情人就住在那里。婚前因为这个女人,我硬逼着明做出唯一的选择,非此即彼。
明在那一带徘徊,淌下了痛苦的泪水。最终明选择了我,之后我们从同居到结婚,至今已经共同生活了十多年,他不也是天天下班就回家,夜夜与我同床共寝吗?难道他大白天去偷情?
知道我老公过去的女友善意的提醒像一个温柔的带子,另一头却系着个炸雷,将我的脑顶炸了个窟窿。
我毫不犹豫就往那方面想:一定是老公背叛了我!我的脑袋嗡嗡响。
将电话清单打印出来,一个熟悉的号码隔三岔五地出现在眼前,是那么刺眼。一聊就是四五十分钟!
想那一个男人握着电话,徘徊街头,久久长长地握着电话线不肯松手,只为相思。而线的另一头,却是一双皱纹密布青筋暴凸的手紧紧攥着。
那是一个六十有余的老太婆的手啊,大我丈夫接近二十岁啊。那个一把抓上去就是一把柔软的老太婆,叫我如何把她与我的丈夫放在一块儿想!
丈夫承认了,我的心立刻被撕开一道口子,尽管我早有思想准备。我就那样赤着脚站在地板上,像个孩子一样地哭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