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立在道边目瞪口呆,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好了?”
“我根本就没醉!那点酒能让我爬下,你也太小瞧人了。”她说。
“那你为何要装醉?”
“我要不装能报复你在饭桌对我的捉弄吗?你用汤,我用这个。”她指了指我身上的污秽,“我们现在扯平,这样很公道,对不对?”
“可——可——这——这——”我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此时懊丧的心情。
“不用再解释什么了!小流氓,你还嫩得很呢!还是回家去学学如何尊重女孩子吧!”说完她对我摆摆手,给我做了个怪象,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步履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宿舍,因为浑身都是陈芳吐给我的污秽,所以我一进宿舍就招来同事的叫喊。
“你怎么了?快去洗洗,你身上全是臭味。”
我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于是只好在秋夜咋寒中跑到水房洗凉水澡,那种难过劲我这辈子都没有再体会过。当我哆哆嗦嗦上了床,在被子里打摆子的时候,我对戏弄我的小丫头恨得咬牙切齿。
第二天我得了重感冒,发烧快到四十度,在医院里直直打了两个星期的青霉素,直到屁股都打肿了才算缓过劲来。
我要报复这个狐狸精,我得想办法让她为自己的这种可恶行为吃苦头。于是我去找我那刚结婚的朋友冯奇。
冯奇一见我就问我为何不到他这来,问我是否找了媳妇忘了朋友。
“别提什么媳妇了!”我气恼地说,“都是你太太带的好伴娘!让我直直在医院里打了两个礼拜的青霉素,我屁股都打肿了,现在还疼呢!”
“怎么回事?”冯奇问。
于是我把事情的过程给他讲了一遍。他听了后哈哈大笑,然后把在卧室里吹头发的新婚妻子叫了出来。
曹红燕对我倒很客气,并没有对我那天调戏她的伴娘产生什么成见。
“叫我干嘛?” 曹红燕问。
“海涛被陈芳给耍了!”冯奇一边捂住肚子笑,一边给他太太解释经过。
“我知道就是这个结局!” 曹红燕对我的遭遇一点都不感到惊奇。“陈芳可不是个好惹的主,我对她太清楚了。就我所知许多追她的男孩子都被她耍过,她那脑袋瓜可精明得很。我那天看你想追她,我就想提醒你一声,可你那时也昏了头了,根本就不让我说话。只不过让陈芳把你治一治对你也有好处,可以让你以后对女孩子尊重点。”
曹红燕一点也不同情我,这让我感到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