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住到第5天,高军却忽然告诉我:“今天在厂里,爸妈让我把我名下的股权都转移到他们名下,还要把我赶出家门!”边说边委屈地哭了起来。我的心不由得揪紧了:“这不是在逼我们离婚吗?”高军低着头不吭声。我急了:“你是怎么想的?当初你说一辈子对我好,这才几年就变了?我坚决不同意离婚!”高军却不吭声——这还是当时那个追求我时意气风发的男人吗?我的心在一点点沉沦。
不久,婆婆不知怎么知道了我的住处,立即赶了过来,一进门就抱着我的女儿放声大哭。高军见状急忙哀求婆婆让我们母女回家,看得出来,高军是想借婆婆对孙女的感情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闹了这么久,我也身心疲惫了,无论如何,日子总得过下去——我也希望婆婆能软下心来,大家都有个台阶下。然而,她却没有什么反应。“为什么?你还不肯罢休?”我突然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 “你到底要把我逼成什么样子啊?”婆婆听了这话,也火了:“谁逼你的?自己也不总结总结!”我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引来了许多围观的人。满脸怒气的婆婆要高军立即退掉车库,否则就断绝母子关系。看着高军蔫蔫的神情,我的心撕裂般疼痛。
回姜堰会让父母更难受,可怎样才能维持生活呢?我咬着牙狠心地把女儿丢到厂传达室里,一个人踏上了去南京打工的路途。到南京后,我在大桥南路的一家技校看守机房,每月收入不足千元,生活异常艰难。但更让我寒心的是,高军很少打电话过来。终于有一天,高军无奈地说:“我不是没有钱,可我不敢寄给你,我妈有心脏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生气地摔掉了手机。
半年多后,高军到南京找我,耷拉着脑袋说:“都怪我无能,没办法调整好你与我妈的关系,我活得太累了!”接着便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该来的终于来了,对这个对我曾经山盟海誓的男人,我突然感到很陌生。想离婚?我不会让你们顺顺当当的,我狠狠地把协议书撕得粉碎。
2007年8月,我接到了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的传票。在法庭上,我一言不发,无声抗议高家对我人生的不负责。几天后,法院一审作出判决,驳回高军的离婚诉求,不准离婚。法庭宣判后,高军试图缓解我和他母亲的关系,但此时我对高家已经寒透了心,决不肯向他母亲低头。2008年2月6日,高军再次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请求,这次的理由不再是感情不和,却成了我作风不正派、水性杨花,起诉书上还举了那次短信的事情。对此,我只能冷笑以对,为了离婚,他们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2008年4月30日,法院对高军起诉离婚纠纷案进行二次审理,因双方分歧较大,当庭没有作出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