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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棉、段锦都应该知道,那个许仙,是个潘安之貌的薄情人啊。他借给白蛇伞,不过是一个引子一个道具。只有白蛇那么傻,她认定了这是一场爱情,而许仙,却只把它当成一场游戏。自此,我与这个叫张小楚的男子,不再有任何瓜葛。甚至,他半夜打电话叫我小蛇的时候我亦会断然把电话挂断,然后决绝地换掉电话号码。我的心里,已经是一片深凉。
张小楚,我就此与你两两天涯,你与我,只是戏中的白蛇与许仙,我们擦肩而过,仅此而已。二十七岁,我出了五本书,开很多专栏,不再唱戏,昼出夜伏。身边亦有男子来来去去,但我不再想与一个人牵手到老,那样凡俗的幸福,我不喜欢。
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整整十年,我纠缠于一个水仙花一样的自恋的男子身上,这样的纠缠,有何意义?常常是我点了一支烟,慢慢在窗前吸着,从张小楚走后,我就有了烟瘾,烟是多么体贴多么温存,我接受采访时常常说,烟,那是我的前世情人。
二十七岁这年夏天黄昏,我接到家棉的电话。
因了张小楚,我们始终不曾联系。我们都知道,这样的联系是多么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