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敌,我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幸福
曾志还经常来看我们,有时留在我那里过夜。但这样的日子并不多,每次我都催他回去,我对他说:“我不能太贪婪。”他说:“你怎么会想到这个词?”
我说:“我不能不用这个词……”他想辩白什么,我示意他别说了,因为我深知说下去只能再一次地让我受伤。好几次,他认真地跟我说:“我想跟她离婚,回到你们的身边。”在那一瞬,我为他的表白感动。但我的内心却在一次次地告诉我:“他还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他还是另一个孩子的爸爸。”
在这样的犹豫中拖了好几个月。一直到2009年8月,曾志一连好几天都没来看我,我打他的手机,他黯然地告诉我,她得了乳腺癌,可能要做切除手术。电话两端我们沉默又沉默,我只觉得心在一寸寸地陷落。那一晚,整夜无眠。多少日子寻找的答案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清晰,而当现实真的来临时,我才发现自己对她原本强烈的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甚至开始痛恨自己的残忍。
当她的伤势有所好转后,我对曾志说:“她比我更需要你的照顾。”不久,我将儿子托付给母亲,自己则申请去了单位驻深圳的办事处。我想离开那个伤心地,也希望过去的快乐悲伤都能云淡风轻地过去,自己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