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爱琳在医院里陪着修时,哭着发短信给丁妍说,丁妍,你知道吗?对于疼痛而言,流血了就表示快要结痂了。
修的伤医好出院的那天,丁妍来了,和那个海归男人,这是丁妍第一次带他来见自己。
四个人一起走出医院时,遇到熟人,爱琳一一介绍后,那个朋友羡慕地说他们四人真是太好的两对,或许只是客气话,但是爱琳听了心里温暖极了。她挽着修,看了看也挽着男朋友的丁妍,读到丁妍眼里的轻松。
爱琳去修的酒吧喝酒的那天,飞到深圳找过蓝昆,蓝昆的画室里,已经没有她和丁妍的肖像,原来她和丁妍都是傻到可怜的姑娘。她们对于蓝昆而言,不过就是红颜面孔的一次转移,就像蓝昆转移到大柠檬一样。蓝昆的说法是,他的艺术里,如果只有两三个女人面孔,会很苍白。
晚上,修睡下后。林爱琳取出冰箱里的柠檬,发现它们都干了,表皮好好的,切开来,里面没了半点水分,如絮一般地自耗完了全部的营养。也许一只柠檬成熟的意义,有时就在它读透伤心过错,终于打开成絮的那一朵花朵里。
丁妍发来短信,约他们明天一起吃饭。她回话说她看到一首诗,觉得好,于是摁给她:他们说,在水中放进一块小小的明矾,就能沉淀出所有的渣滓,那么,如果、如果在我们的心中放进一首诗,是不是也可以沉淀出所有的昨日。
放下电话,她紧紧地贴着修的身体安然入睡。想想那一段感情,最庆幸的应该就是,她一直没有跟丁妍说大柠檬是谁?也或者,丁妍是明白的,但丁妍一直没有跟她提这个。
她们都是天下最好的女孩,心中有爱,宁愿伤自己,也不对别人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