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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日本的传统文化,他让我在家做全职太太。可是,他的收入不高,只是个工薪阶层。日子捉襟见肘,紧巴巴的。我不是物质女,不做想靠老公圈养的“金丝鸟”,我要出去打拼,实现人生价值和理想。既然他是山寨富豪,我更应如此。
后来他因公排遣回国,在南京分公司工作。两地分居,两处相思。
在日本家里,我坐立不安。我曾出去找过工作,但是我的日语实在差劲,沟通都成了累赘,挣钱是何其难!而且日本人排斥中国人,异国他乡,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白眼、鄙视、侮辱,甚至是性骚扰。我与泪水做伴,与孤寂为伍。我的心麻木了,在黑暗中任性地踯躅。
在一次逛超市时,竟然被营业员诬陷偷东西。在保安室里,面对日本人的拷问和诽谤,我脆弱的心爆炸了,我彻底崩溃了。后来,通过监控被认定是清白的。回家后,我就精神恍惚了——得了精神分裂症。
原来跟母亲一周一次的越洋电话,变得一天一次,我常常泄斯底对母亲大喊,有人在房间里监视我,有人要杀我。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嚎啕大哭,我隐约看到母亲的撕心裂肺。
母亲坐不住了,颠簸八小时到南京找到了我的老公。老公却异常的冷漠,他说,我们的婚姻是一拍即合,他对我的感情很淡漠,我是假借婚姻之名圆出国梦的。他还说要和我离婚。母亲扫兴、失望而归。
法院收到了EMS离婚申请后,并未批准,因为我有病在身,受法律保护。其实婚姻早已名存实亡,我何尝不想解脱呢?我回国的信念日益强烈。
回国后,母亲为我请了本市最好的医生,但这种病医生也爱莫能助,只有靠休养和调养。在母亲的全力呵护下,在药物辅助治疗后,我康复了,代价是时间已悄悄地摇摆了两年,年年花相似,岁岁人不同。
康复后,我便和他办理了离婚手续。至始至终,他都不曾用恳求的手臂来抱住我的双足,他掉头不顾,我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