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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我瘫痪了近十年的父亲去世了,很多亲戚朋友都来祭拜,我们兄弟和几个儿媳妇都披麻戴孝,跪在灵前叩拜。兰雨忽然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身素服,戴着一副墨镜,进来就跪在我妈面前,口口声声要给我爸戴孝。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惊呆了。有同事告诉我妈她是我同事,我妈马上意识到她和我的关系一定不一般,但我爸尸骨未寒,我妈就没有发难,只是对兰雨说:“对不起姑娘,你不是我们家的人不能戴孝,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你请回吧。”兰雨扭头看我,我装作不认识她转过头去,玉茹正用哀怨、愤怒的眼神死死盯着我,我心虚,就更不敢出声音了。兰雨从我这里得不到支持,满屋子的人又全都鸦雀无声地盯着她,她的脸涨红了,终于羞愧交加地跑出门去,我们的“办公室恋情”也宣告结束。
可是我的后院却起了火。全家人都在谴责我的所作所为,玉茹也一反平日温顺的样子,和我大吵大闹,我本来就觉得理亏,下不来台,她这么一闹,更加让我恼羞成怒,我一气之下对她大叫:“吵什么吵?我早就和你过够了!咱们离婚!”话说出来,我反而轻松了,心想正好可以趁机摆脱掉玉茹,就凭我的条件,找个什么样的女人不比她强?玉茹被我的话吓傻了,震惊地看着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婚当然是没离成,我妈把我狠狠骂了一顿,弟弟妹妹们也都站在玉茹一边,把我孤立起来。不离婚也没关系,但从那天起,我就再也不许玉茹碰我。凡是她递过来的东西我都不接,她做的饭我也不吃,她说话我装听不见,晚上睡觉时,我背对着玉茹脸冲着墙,只要玉茹稍微有一点儿想要亲昵的动作,我马上像触了电一样躲开。我那时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铁石心肠,看着玉茹痛苦,非但一点不怜悯,还隐隐感到一丝胜利的快感。“谁让你非要赖在我身边呢?活该!”我的如意算盘是,玉茹忍受不了我的冷淡,自己提出离婚,那样的话我妈也阻止不了。
可是,玉茹却咬着牙说什么也不提“离婚”两个字,反而尽一切努力讨好我,比以前更加谦卑,更加低声下气。她千方百计想要唤回我的心,我却根本不给她机会。我身边不断地换着女人,有同事,有加油站小姐,也有饭店服务员。我渐渐有了风流的名声,在女人中的左右逢源也让我越来越无所顾忌。至于玉茹的痛苦,玉茹的眼泪,统统被我抛在了脑后。
“鬼迷心窍!”对自己当年的浪子行径,付龙如今唯有这四个字可以形容。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眯起眼睛说:“我最怀念玉茹泡的茶,只有她知道我喝茶的口味。可惜,再也喝不到了……”
后来,我认识了小乔,一个有夫之妇。小乔小我8岁,和丈夫长期感情不和,但她丈夫是一家大公司的经理,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自己的地位,维持着表面的婚姻。小乔也是搞财务的,和我们公司有业务往来。长期的感情缺失让她非常渴望一个男人的呵护和爱抚,这时候,她遇见了我。我们一个需要女人,一个需要男人,一拍即合,感情迅速升温,频繁在外幽会。沉迷在小乔年轻、柔软的怀抱里的我根本想不到,我的所作所为会把玉茹逼向绝路。
那天,我和玉茹又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我羞辱地对她说:“你受不了可以离婚啊!你干嘛赖着我不放啊!”玉茹满脸泪水地对我说:“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婚的。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一生中只爱过你一个人,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所以,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忍受!”面对玉茹如此的表白,我竟然嗤之以鼻,丢下她跑去和小乔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