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早上8点多,电话响了,传来李春虚弱的声音:“永昌在吗?小霞可能在上课,手机没人接,我头晕目眩,站不起来。”听我说是李春的电话,永昌急切地问:“快问问,她在哪儿?”看永昌心急火燎的样子,我怒火中烧:“你这样关心她,当初为什么不娶她?”永昌一把拉住我:“易梅,别生气,我只是想给她做点什么。我们有情,但绝不是爱情。”
在火车站,我们找到瘫坐在广场台阶上的李春:她面色苍白、冷汗淋漓。我给她把完脉,催促永昌快把车开过来:她有生命危险。
在急救室,医生为昏迷不醒的李春量完血压、验过血型、做了心电图后,神色凝重地说:“病人是急性缺血性心脏病,血压还在下降,危在旦夕,要立即输氧、输血!”
危急关头,偏偏医院缺少AB型存血量,距离最近的血库来回也要半个多小时。永昌毫不犹豫地挽起胳膊,焦急地对医生说:“我是O型血,抽我的吧!”得知病人只是永昌同学,在场的医护人员无不为之动容。
渐渐地,李春的脸色渐渐红润,慢慢苏醒过来。当医生告诉她是永昌救了她时,鼻孔插着氧气管的李春泪流满面,嘴角艰难地抖动着:“我给你找了那么多麻烦,你还救我?”永昌微笑着说:“我们是同学,你在西安举目无亲,我有责任帮你。”
这时,李春的手机响了,是小霞。
遵循医嘱,我回家给李春熬了人参附子汤。当我风风火火提着保温瓶回到住院部时,与汗流浃背的小霞相遇了。她把我拉住,又是一番感谢的话,末了说:“一会儿,我和李春再好好谈一谈,你的想法我要完全渗透给她,让她必须醒悟……”
三天后,李春身体康复出院。在收费处,我准备掏钱结账。永昌按住我的手,说:“我来买单!你的那些稿费还是留着买衣服吧。”我逼视着永昌,明知故问:“如果我和李春都需要输血,你先救谁?”永昌笑了,紧紧拥着我:“你是我的爱人,她只是我同学。谁重谁轻,我拎得清。”